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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一下,接道:太荣幸了。
随着这些话,他情绪越来越激动,握着的手越发用力,攥得夭夭手钝痛,她默默忍着,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曲敬姿看着自己的父亲,脸上带着嘲弄的笑,这样的表情,夭夭在曲徵明脸上看到过不止一次。
曲徵明眉心慢慢拧紧,他压着火,沉声道:我再重申一遍,这个女人不简单,我
那你就能睡了我的女朋友!
曲敬姿猛地站起来,上前一步,因为愤怒,因为酒精,眼眶泛红,他质问:你可以告诉我,你可以慢慢调查,你可以找证据,你能做的太多了!你却选了强迫夭夭的方式!你敢说,在我妈妈的屋子里,你敢说,你对夭夭没有任何私欲,纯粹是为了不让我受骗吗
曲敬姿从来没有这么情绪外露过,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一口气说过的最长一段话。
他压着绞痛的心脏,牙关紧咬,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,等待他的解释。
曲徵明嗤笑一声,问:你说这些的目的呢
曲敬姿:我要夭夭。
曲徵明: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和她接触,我还说过,如果需要安全套,我那里有。但是,你似乎应该问问,她愿意和你睡吗
曲敬姿大声纠正他,我要夭夭,不仅是身体。
曲徵明从善如流改口:那好,我允许你带她走,你问问她,愿意和你走吗
曲徵明和曲敬姿的视线同时投向她。
直到这时,战火终于蔓延到夭夭身上。
作为矛盾的核心,她的选择,直接影响到矛盾升级,亦或消弭。
曲敬姿拉着她的手,哑声道:夭夭,我信你,你现在就告诉他,你愿意跟我走。
曲敬姿抓着她手腕,期待地看着她,似乎只要她一点头,他们就能从这几乎能将人逼疯的泥沼中挣脱出来。
夭夭轻轻拉着他坐下,看了他良久,轻抚他胸口,感受着掌下紊乱的心跳,轻声问:它疼不疼
当然疼,即使是健康的人,情绪这么激动时心脏也会抗议,更何况是曲敬姿还是病人。
但他只是摇头,我会活很久,一直陪着你。
夭夭眼里迅速泛起水光,她眨了眨眼,润湿了乌压压的睫毛,但她没有哭,反而慢慢抽回手。
曲敬姿眼里的希望缓缓破碎,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一点点远离他身边。
夭夭他叫了她一声。
夭夭转身要走,他连忙拉住她,颤声问:为为什么
他从来没有想过,结果竟然会是这样,夭夭竟然没有选择自己,这怎么可能
他力道不大,夭夭却迈不动步子,她看着曲徵明,却又没有看他。
曲徵明双臂抱胸站在门口,脸上带着嘲弄的笑,冷眼看着。
夭夭突然回头,紧紧抱住了身后的少年。
曲敬姿愣住了,趁他愣神之际,她又猛地推开他,大步走到曲徵明面前,冷声道:你满意了吗
曲徵明一直好整以暇的等着,丝毫不担心夭夭会选择曲敬姿。
他伸出手,轻佻的抚摸她唇上的血痕,对曲敬姿道:看明白了吗好好想想她为什么不选你。
话是对曲敬姿说的,他的视线却一直在夭夭身上。
说完,他拉着她转身离开。
夭夭连忙回头看了曲敬姿一眼,无数难言之隐,尽在这回眸之中。
曲敬姿看着她选择了父亲,从自己眼前消失,他茫然的回想,刚才夭夭抱着他的时候,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一句:我有原因,信我。
原因什么原因
真的像父亲猜测的那样,她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的吗
信她为什么信她
她没有给过他任何解释,他要相信她吗
推开门,曲徵明手腕用力,把她甩到床上。
夭夭抿紧唇,下意识的后退,后面是床,根本退无可退。
她只能努力控制住身体,坐得笔直。
锁上门,曲徵明扯下领带,一圈圈缠到手上,扯开衬衫扔到地上,扣子四溅,抽出皮带,缠到领带上面。
他一步步逼近她。
夭夭绷紧神经,盯着他手里漆黑的皮带,眼中带了一丝恐惧。
曲徵明嗤笑一声,盯着她唇上的血痕,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控制不住,瞬间爆发。
男人钢铁一般的手突然擒住她的后颈,把她面朝下按到床上,身体压下去,膝盖顶住她背,皮带绑住一只手腕扣到床头上,另一只手则被领带绑了起来。
夭夭趴在床上,脸埋进被子里,默不作声。
男人的手撕开了她的礼服,碰到背部敏感的肌肤,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她没有哭,也没有求饶,沉默地承受,即使他的动作充满羞辱。
看不见她唇上的血痕,怒火终于有所消减,他问,嗓音充满嘲弄,这么不情愿,刚才怎么不选敬姿你不是喜欢他吗,嗯
没有得到回答,曲徵明莫名想起推开门时看到的画面,她眉目含春,分明被吻得动情,到了自己面前却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,简直可笑。